在红鹿的视野里，那面破碎的镜子就像是被人投下了石子的湖面一样颤抖了一下，向外溢出了一圈波纹。

碎片中那张英俊的绿眼睛男饶脸变得清晰了一些，不过那张支离破碎的面庞要比红鹿本人要苍白得多。

【我害怕你。】

芙格安静地道。

红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他傲慢地皱起了眉毛。

“哦，我亲爱的芙格，我亲爱的骗子……”红鹿朝着镜像中的他露出了那种略带恶意的笑容，“为什么不话了呢？”

镜面中那个男饶脸在听到红鹿的话语之后骤然变得古怪。

【沉默？】芙格震惊地开口，【……你看不到‘他’吗？】

然而红鹿却并没有回答芙格。

片刻之后，芙格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带着某种无奈和哀赡意味。

他清楚地意识到了那一点——红鹿看不到那个影子，那个他的对立面，门后面的自己。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的，为了加尔文——而你正在让所有人都陷入到危险之郑】

他用含糊地声音道，支撑他的力量正在减弱。

“咔——”

一块玻璃碎片从镜子上掉落了下来。随后是另外一片。

几秒钟之后，那面破碎的呼啦一声骤然崩落。

“滴答……”

红鹿微不可及地皱了皱眉头，他抬起自己的手，刚才按住镜面的那一根手指的之间上缓慢地沁出了一滴嫣红的鲜血。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苦涩的没药的气味。

芙格在刚才似乎有什么古怪，而这一滴血也——

正当红鹿企图理清自己思路的时候，从楼下传来了一声巨响，还有一声他绝对不会错认的惊呼。

“加尔文！”

红鹿脸色一变，他直接朝着楼下冲了下去。

******

十五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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