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过来吃饭了。”一个粗糙地道的农家妇人挽着一个竹篮子，来到田边的柳树下，喊着田里的汉子。

“好。”陈述应了一声，默默的扛着锄头来到妇人身旁，随着时间一过去，他曾经光滑好看的连，也变成了风吹雨淋的粗糙，挺直的背脊，也被农活压弯了腰，满手的老茧，黢黑的皮肤，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洗干净过一样。

到底，还是从曾经的佼佼者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曾经最瞧不起的泥腿子。

吃着妇人给的粗面馒头，就着水吞下，即便已经吃了好几年，也依旧感觉喉咙噎得慌，却只能用力的往下咽，要么吃，要么饿，没有别的选择。

抬眼看到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从村外回来，见到村子里的叔伯婶子们也不嫌弃，依旧高高兴心跟他们打招呼，陈述却是猛地低下了头。

“唉，是陈秀才啊，听他这次是专门去参加秋闱考试，看他这么高心样子，十有八九是考上了。”妇人羡慕的看向那个方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家男饶脸色更加沉默了：

“孩子他爹，咱们也好好赚钱，以后送我们的儿子去读书，就算考不上举人，就算考个秀才回来也好啊，对了，那裴老爷一直在收学生了，你我们过两年也把孩子送去怎么样？听陈生就是裴老爷教过的，所以才能够考上秀才呢！”

“行了，你回家去吧。”陈述几口吃光了手里的馒头就又下地干活了，比起听那些让他难受的话，还不如多干点活。

只是等那妇人离开后，却又忍不住看向后山腰处那个漂亮精美的别院，别院上面那大红色的灯笼让他一阵阵刺眼，甚至他有时候还在想，要是当初没有把白悠悠赶出去，而是自己娶了她，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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