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涟漪震惊之下，似回到三年前红绸与她对决时的惊心动魄之夜，蛇妖族独特的灵力与战无不胜的世外之物逼得她只有认输的份。

思绪飞流，她有言可解释，却不得张口。此妖灵力比之红绸更加深厚，她不得不先以一身灵力缓解这般压力。

程飘飖接着问道：“是不是凌飞雪？是不是？”

林涟漪一惊，对，十年前红绸去抢夺碧桐泪时总不会连遗言都不留就傻傻地去送死了。

“是。”林涟漪道。

程飘飖面容上的绝望渐渐成了凄然，房间中力量迅速一收。

她颓然坐下，低头轻声抽泣，道：“我这也算是明知故问了吧？我逃出来后，斜纤就告诉我，红绸去了茯苓村便再也没有回来。

“她最后传来的消息，是凌飞雪也到达了茯苓村。

“凌飞雪，凌飞雪，哈哈，凌飞雪，邪道第一大教的女教主，果然实力超群。”

林涟漪顾不得听她如何悲怆绝望，从她话语中，林涟漪意识到了另一件不得聊事。

她一句“我逃出来后，斜纤就告诉我”，也就是，她竟不是斜纤！

那便是——吟暮！

吟暮竟从别处逃了出来。三年前红绸到蛇妖族逃出暮雪千山的六妖后来的去向，吟暮不知去向，应是为人囚禁。

这也是上百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她还能逃出来。

吟暮逃出来能倚仗的只有一种东西，即世外之物。林涟漪亲身受过世外之物的打击，也尝试过它对封印之类灵力的腐蚀，效果非凡。

如此想来，能逃出来也不奇怪。

那么，斜纤不会是那个一走路便显露蛇妖族特点的叙闲吧？

能被蛇妖族选出来获得不死的资格，又作为才被寂雪宫宫主收养，这赋不差。像吟暮、红绸这般修炼了上千年，怎么可能还明显暴露出蛇妖族的特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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