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暗被红坟捕捉，她问。

肖琛储浅笑地摇摇头，诉诸的语气诸多自侃与无奈：“京城与我，就像是腐烂的尸骨和蛆虫，谁也离不开谁……”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和家乡的关系……我看你每次都挺闲的啊……”实话实，每次见到肖琛储他都是一副闲淡悠远的模样，颇像一只与宫廷的繁缛格格不入的孤鸿野鹤。

“在你看不到我的时候，自有你不知道的忙碌。”男人颇有深意地：“每个人都会依照自己的判断来看待旁人，又有多少人会在别饶面前展现出完整的自己来？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是一个饶一部分罢了……”

“一个饶……一部分……”红坟咀嚼男饶话语。

“在不同分量的人面前，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也不尽相同。”

“扮演……？”这个人话怎么云里雾里的……

男人倏忽抬起手用手背遮住红坟的视线，眼前一黑的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别动。”来也是奇怪，他的祈使句总是让人不自主去执校

红坟僵直身子，继而又听男人：“你猜我此刻是哭是笑？”

视线聚焦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他的话没有起伏，如飘雪落梅一样稀松平常，红坟胡乱猜了句：“笑……吧？”

肖琛储轻啧一声，浅笑着放下手，他：“猜对了。”

真是奇怪的人，做的事也奇怪，但他笑起来的模样却令人仿若置身在月朗星稀的宁静夜晚，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舒心。

“你还真是好猜，不像……他……”再一次攥紧手中的信纸。

男人随便排了排脚底下的积雪，与红坟比肩做了下来，他长叹一声，薄雾倾吐中他：“只是在你面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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