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阿祈降下语调。

少年人拍了拍不锈钢的栏杆，栏杆振动发出阵阵“咣咣”声，他索性把揣测都了出来：“不论是黑雾怨的攻击还是缚身后的狗仔攻击，如果连红坟醉酒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逼我恢复神格，他们逼我自保，而又知道狗仔一定不是我的对手……”明泽也若有似无地边笑边：“一名狗仔死在了大明星明泽也的家里……呵，这个新闻，足够把这位大明星从云端踹下地狱……”语歇，沉默了许久，少年几乎忘了这些来自己叹了多少次息，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叹：“不论是谁在搞我，我真的很想为他们鼓鼓掌，好啊！真他娘的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啊！”

如果阿祈有表情，他一定是低垂眼帘，神情沮丧的，倘若真如明泽也所，那这个藏在暗地里的人手段就太高明了，高明到让人不寒而栗，不敢再相信身旁的任何人。

刘海遮住了少年饶眸子，他的侧颜看起来有些乖戾，“阿祈你知道么……我真的厌恶极了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不论是对明泽也，还是对上古之神的阿阴来，他们本千差万别，却拥有令人咋舌的共同点：被命运捉弄。

又或者，不论烛龙转世多少次都逃不开被捉弄的命。

明泽也定睛看向大厅的展台，又来了一波人，解员代替导游绘声绘色讲述着这把古剑的研究历史，新来的人们再次露出之前孩子们一样的惊奇神情。

他们，就像是历史的缩影，不断重复着相同的情形，不断做出同样的选择。

见明泽也出神，阿祈问：“拿出雷泽之刃后，你打算怎么做？”

少年收回视线，扯下口罩，“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然后解开我和红坟之间……”提及红坟时，他顿了顿，随后：“畸形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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