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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回京后论功行赏,刘筱亭一跟人儿都榜上有名,连升了几级。
只是这一回凯旋而归却也不见半点欢喜,那汗血宝马曾是他兄弟几人策马同行,那白羽黑箭本该杀敌卫民但偏偏穿透了他兄弟的胸膛。
堂主请了辞,向陛下告罪说是自个儿才疏学浅,有心无力,还是当好个教书先生才是。
朝廷惜才但不勉强,陛下留了奏章不过半日,旨意就下来了。赏赐了不少东西,除了官职。
孟鹤堂的才能他看在眼里,所能为朝廷效力自然君王之幸,只是留人不留心,徒费心力之事。
陛下眼中的孟鹤堂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家国大义于心,更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可惜便可惜在一点,心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忌儿女情长。
不说战争,这人活着就必定会有牺牲有遗憾;哪里寻得个十全十美,尽随心意的事儿来。何况身为主帅,大敌当前最忌心有顾虑,恻隐不忍,一人动则三军摇。
他不会做错事儿,更不会选错人;每一个决定归于大义而言,他都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国之栋梁。
但他过不了自个儿的这一关,心病无药医。
说得起他胸怀家国,不畏凡俗情困,不做妇人之仁;往私了说,他就是冷血无情,宛如冰木不融不化。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他抱着行礼住进了七堂,时不时上后山去喝两口。如今这桐树长得可越是好了,兴许是因为这底下埋着一对儿终成眷属的璧人吧;眼泪早早流干了,剩下一方故事没入黄土,盛开如花。
有时他也去书房听师父讲两句,听不听得进先不说,单是听着,他便觉得心安。
师长尚在,仍可做少年。
师父会放下书,拉上他喝两杯;矮桌边儿上会有一笼小炉,银碳烧红碎裂作响,煮茶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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