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贾给我的那身衣服是送给我的，而碗则不一样。

她是浣翠楼的杂役，平日里穿的那件难看的绿色衣服是专门用来侍桌的，当然要还给浣翠楼。这么有标志性的衣服，她也穿不出去。

所以，她现在穿着的还是当年进楼前的旧衣。衣服被洗得很干净，但关节处都打满了不同颜色的补丁。她又背着我和晗两个饶行李，面黄肌瘦的，特别像个女乞丐。

“不、不是，我等人……”碗见到自己被误认为乞丐，有些委屈，正想跟二争辩，却被二打断了。

二将擦桌布往肩上一挂，嘲讽道：“等人？等你亲朋好友三姑六婆街坊邻里给你施舍百家饭吗？”

碗愤怒，咆哮起来：“我真的等人，过一会儿我的主子要来用饭！”

她的脾气不软，之前在走廊上都会因为看我不顺眼而跟我起冲突。现在二误会她的乞丐，她的自尊心一发作，便站在酒楼前跟二吵起来了。

二见状立刻叫来了酒楼的打手。

碗不想被打，徒大街上，继续对着二咆哮，还骂骂地地骂酒楼。

她可是在浣翠楼当杂役的人，见过吵架场面多了去了，那张嘴皮子立刻把二和酒楼整个损得不像话。

隔壁店铺的摊主端着饭碗走出来看热闹。不少路人本就是想来酒楼吃饭的，站在一边围观他们的骂战。

我老远听见碗的咆哮声，赶紧拽着晗回来，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我将碗护在身后，愤怒地看着二：“狗眼看韧！”

晗接话，故作委屈：“不要骂阿霜。”

“喂！”我以为他还在耍宝，踹他。

晗躲开我的脚，抱着狗呜咽。

我继续怼二：“是你吧？不让我们吃饭？”

二打量着我们。

我们都穿着粗布衣，身上没有一件首饰，看起来有些贫苦。但这是晗为了让我更好地体验民间生活，故意给我准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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