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有谁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我闭着眼睛，用温柔的语调，口是心非地着：“你总是气我，我不想听你话了。”

晗故意：“真的不想听？那我可不了。”

我有些别扭地：“不想。”

他轻轻地：“可我还想告诉你，这些来，我在宫里是怎么思念你的。你知道吗，宫中的日子太安逸了。至少看起来太安逸了。没办法明着来，一切都要藏在黑暗里，鬼鬼祟祟的。我很羡慕你，你能正大光明在战场上厮杀，能豪爽地结交下英豪……”

我突然打断他，睁开眼睛：“别了……你让我想起了云汉。”

云汉死了，我无法忍受敌军折磨他，就将他杀死了。

他死前在对我道谢。

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这份惭愧。

我杀过无数敌人，但这一次，我亲自了结了我的大将军。

晗劝慰我，：“灰风堡被占领了，边防军统领死得其所。”

我摇头：“我不觉得任何人应该死得其所。首先是鸾朝子民，其次才是将军。他可以为了家国抗争，但没必要为了这点信念，拼死护在那里。”

晗叹了口气，亲了亲我的额头，：“你的母皇到底在你的脑子里种下了什么？王侯将相是世袭，军官也是世袭的，边防军得以世世代代守卫疆土，都是因为世袭。你如果看够了平民和下九流，非要去追求自由，只会让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王朝更加岌岌可危。”

我摇头，：“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

晗换了话题，：“那如果我，你们的负隅顽抗给皇家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你能为他的死释然吗？”

我：“你是在安慰我的吧。”

晗：“你或许不知道边防军布下陷阱要多久，但云汉知道。其实所有离开的将士们都知道留守士兵的宿命，可他们为什么毅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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