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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香阁的主人。”穆戎道：“他和我母亲是故交，受我母亲的委托来寻我。”

这话乍听下没什么问题，然而细思之后，却透出了点不对劲。

“你母亲……”

“我母亲知道这件事。”穆戎的声音淡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穆一典打着什么主意。”

“怎么可能？”莫柒柒不可置信。“她知道穆一典要……她知道穆一典要做什么却还把你交给穆一典？”

“是啊，很不可思议对吧。”唇角弯弯的穆戎看向莫柒柒，在意识到莫柒柒暂时看不到后，又将所有表情收敛起来，恢复一片漠然。“可她到底不如穆一典狠心，所以，我还是很感谢的。”

莫柒柒顿时无话可说。

和这对丧心病狂的父母相比，莫孟武和林溪云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更何况，莫柒柒的童年和青春期好歹也是在莫茂和王小兰的疼爱中度过的，虽然生活艰苦了些，质朴的夫妻俩却从没短少过孩子什么。

果然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正常。

想到小穆戎经历过的事，莫柒柒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掼破胸腔，攫住心脏，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脑海里产生了因为缺氧而迸发的窒息感，一抽一抽地，疼得人难受。

“别哭。”

直到穆戎用指腹抹过她的脸颊，莫柒柒才在怔忪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流泪了。

穆戎的领带依旧系在她的眼睛上。

遮住了光线，还有眼前男人的模样。

大概是身处黑暗中反而让人的五感更加敏锐，虽然不知道穆戎是用什么心情将这些往事说出来给自己听，莫柒柒却能感受到那一点，极力压抑的躁动。

既是掩藏于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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