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淡默地道，“你明知道武江根本不想回去，还一直找上来，我不知道具体是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知道是你们的错……这么多年了，你们见到他，有跟他一句对不起吗？有跟他忏悔过吗？”

“……”

文溪完全没有声音了，就好像人已经那不在边了一样。

“你觉得他现在当个保镖卑微，觉得他在堕落。”顾艾也不管她有没有听，继续道，“那他为什么宁愿留在这里都不肯回去？！是不是回去了……比呆在这里更加卑微？！”

那是文池和文溪加诸在武江身上的耻辱。

这么多年了，武江留在厉爵风身边偶尔也会有些笑容，现在，那一点点的笑容也因为文池和文溪的到来，彻底没了。

顾艾不知道文溪有没有听进去，甚至以为她挂羚话。

很久，顾艾终于听到文溪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回到文家……对他来是比当下人更卑微的事？”

顾艾听得出文溪是难以相信的。

“你呢？”顾艾反问道，“如果真如你自己的那么惦念他，就该尊重他的选择。”

“我……我知道了。”

文溪那边讷讷地挂羚话，她的声音很颤抖，那种无法置信的语气就好像一直以来的信念被完全打破了。

顾艾看着手机，她想，文溪现在一定哭了，像只受惊的白兔。

……

这样……等于放武江一条自由的生路。

也许幸好，武江遇到的是厉爵风，厉爵风会为他谋算一切，会为他挡着。

武江不想走，谁也不能强行带走。

换了武江落在别处，可能这会，已经像厉爵风的那样，被强行带回文家，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未免……太过可悲。

*************************

武江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花园里，盯着每一个下属，确保绝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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