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后背枪口处血迹慢慢渗开。

秦珂愣了下，听见有人吹了声口哨，然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语气轻佻，“美女，我这是救命之恩啊。”

着话终于走近。秦珂终于看清他的样子，一米八往上的个头，衬衫袖子被扯下来，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下摆掖在裤子里，腰带系得松松垮垮的。

整个裙是窄腰宽肩身形漂亮，只是这么冷，这么穿除了火力旺就是被烧坏了脑袋。

秦珂倒是不需要他救。还是认真和他道谢：“谢谢你帮我。”

“嗯，台词有误。”他摇摇头，笑得露出大白牙：“难道不应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吗？”

秦珂在心里翻白眼，不想理他。她用手里横梁戳了戳地面，提起来绕过他往回走。秦珂这么冷淡倒是没惹他不快。她走了两步回头，面无表情地问：“你跟着我干嘛？”

那人双手投降状，“同路而已。”

秦珂走在前面，他就隔了两三步不紧不慢地跟着。走起来话匣子也打开了，先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周契，你叫什么？”

“……”

“认识一下啊。末世里还能活着相逢，就是缘分呐。”

秦珂越走越快，还是不和他话。

——

陈豫闭眼躺在车座上，他试着再用力抬了抬脚。僵硬的感觉似乎在慢慢消退，但还是不能自由支配身体。

他突然想起秦珂刚刚团在他身边的样子，瘦瘦的肩膀缩着，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她应该很怕冷，自己身上的冲锋衣足够厚实，他其实感受不到暖意，只有从血液里透出的寒气和麻木。她走得不算久，但他有些担心。

有脚步声靠近，不仅一两个人往这里走。陈豫凝神听了听，三个人。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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