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疯的话，怎么会相信你们可以护她周全？如果我没有疯的话，怎么会觉得这么心痛？以前我什么都让着大哥，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让着他。我已经退出一次，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次妥协。即便他是我的大哥，也不可能。”

他顿了顿，看着掉落一地的桃花瓣儿，以及交错在一起，横七竖澳空酒瓶子，嗤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对方了?”

妖年沉默，良久之后，“未曾！”

无痕冷哼一声，不再看妖年。

以前，他还觉得妖年不错，甚至暗搓搓地希望大哥能够放下顷洛，转而接受妖年。如今再见，只要想到妖年的生命是用顷洛的命换来的，他便不可遏制地愤怒起来。

愤怒地快速走出院子，正巧撞到一直站在拐角处的暗瞳。

“大哥？”无痕惊慌失措，“你都听到了？”

“拿好。”暗瞳不答，递上一套黑色衣袍，“这是父亲私藏的最好的宝贝。进入血泪森林之前，你就披上它。”

“大哥？”

“一路保重！”暗瞳轻轻拍了拍无痕的肩膀，错开身子，离开，进入院子，再度坐在妖年身边。

感受着手中柔软到接近于无的衣袍，无痕笑了笑。

他毫不怀疑，这是大哥给自己准备的。如果不是听到他的那番话，大哥是不是会自己去血泪森林，去找顷洛呢？

他想:应该是的。

无痕走了，走的无声无息。随之离开的，还有一只黄莺。

“你真的放心他去？既然知道了他的想法，为什么不阻止他？”妖年面露担忧。

“阻止也没有用！”

暗瞳叹了一口气，“更何况他所的不错，我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就算成功到达了那个地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正如玄苍所，她终究是不爱我的，我又何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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