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老婆婆”连忙争辩道：“我只是想把你吓走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

“嗯？那你要把我赶走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详细点。”石皓故意加了手上的力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省大几千亩地也就这片地方人烟是稍微少一点的。”“老婆婆”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孤魂野鬼，想找一片栖息之地，不想被人来打扰，附近这几栋宿舍的人都被我吓走得差不多了……”

“我不想听你啰哩啰嗦，说重点。”石皓捏着“老婆婆”肩膀的手一紧，听到她喊疼后说道，“东6栋401室，快带我去。”

“同……同学，我虽然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但那些传说并不全是虚假的。唉呀！疼！疼！好……好，我带你去，这就带你去！你轻点啊！你再用点力我这把老骨头就真的碎了。”“老婆婆”呲着牙说道。

东6栋处在最南边靠近一片荔枝林的角落，阴暗潮湿，楼梯上都长满了青苔。按照“老婆婆”的说法，这栋宿舍已经没有人在里面居住了，校方曾几次想要拆除重建，奇怪的是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搁置了。有一次闹得最凶，校长的态度十分坚决，但就在动工前一天晚上，那个校长就被纪委带走了。从此以后，没人再敢打它的主意，有的校领导还调侃说再过几十年它就成了古董，到时候就值钱了。

终于来到401宿舍门前，看起来更像是两层楼楼梯间的一个杂物房，两不相邻，很难想象当年那位老教授有舒服的房间不去住，怎么会选择住在这里。那房间门有被撬动过的痕迹，看来确实有人闯进去过。

“老婆婆”把他带到这里之后，就死活不肯再进去，石皓也不想再为难她，打发她离开之后，自己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宿舍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石皓摸索了一会，找到了一根竖直的电线，稍稍用力拉了一下，电灯居然亮了。不得不佩服旧时代东西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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