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楚思柔打中，不轻不重的内力连同那一根噬魂针一起，闯进了梦的体内。

伤口的撕裂，内力的震荡，还有微微泛起的刺痛。

梦瘫倒在地上，除了忍受，还是只能忍受。

“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梦一边问着，一边咳嗽着。

她的话里更多的是疑问而非质问。

“你死了，我的乐趣不就没有了？”

楚思柔的乐趣就是看着梦被折磨，被摧残，看着她沉溺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

她踢开梦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蹲下来，用手扣住她的下颚，又强行塞了一粒药让她吞下。

梦本就在咳，这一下，就咳得更加厉害了。

“放心，绝对是好东西，保证你长命百岁。”

楚思柔又笑了。

笑得还是那样妩媚动人，笑得又还是那样清纯和真。

如果梦是女孩和女饶完美结合，有着女孩的单纯和女饶成熟，那么楚思柔就一定是仙女与妖姬的结合，既可以超凡脱俗，不沾人间烟火气，又可以是那般魅惑，颠倒众生。

她漫不经心地掏出腰间叠好的丝绢，一点一点地擦着指尖上沾染的几滴血，几滴紫黑色的血。她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生怕梦的血会脏了她高贵的手。

随手一松，丝绢便与蜡烛相会。

当丝绢在烛火中燃烧，缓缓飘落在地，最终，没有逃脱化为一抔灰烬的命运。

打开的门，送来寒风几许，风卷残尘，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梦的结局，也终会如同那丝绢一样——灰飞烟灭。

夜深了，梦被人像是一条死狗一样扔回到客房里。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

阴冷的侵蚀，令曾被毒针渗入的穴道不断在抗议着，无可控制的痛，无法摆脱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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