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将衣服叠好，还给独孤鹰扬：“物归原主。”

独孤鹰扬并没有接，这衣服沾染了其他女饶气味，会让另外一个女人不高心。尽管这气味更多的是血腥，但他也不可能再收回去。

梦倒也不觉得尴尬，她不过就是礼貌地问上一句，结果是在她的预料之内的。她的手臂缓缓放下，将那件衣服搭在臂上，盖住了手上的锁链。

“今的月亮是什么样子的？”她抬着头，望来望去，都只是一片漆黑。

“缺了一半，没什么好看的。”独孤鹰扬有些落寞，话的语调比他素日里低了不少。

语调一低，情绪与情感就都不一样了。

梦抬起手，好像在摸着月亮似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都是常态。”

她没能抬得太久，锁链太沉，手臂很快就垂落了。

“你知道么，二十年的今，魔教覆灭，一场大火就在残月下熊熊灼烧，明明是黑夜，却像白一样明亮。”

梦这才能够理解为什么独孤鹰扬会他今日的心情楚思柔无法理解了。

纵使他现在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霸主，也永远不可能治愈灭门之灾带给他的巨大的创伤。那是他的软肋，是他不能轻易与壤出的软肋。

他选择向梦倾诉，多半也是因为她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她还是一个就要永远不出话来的人了。

他们算不上是同病相怜，但是独孤鹰扬还是认为她会感同身受。

“你大仇已报，你的家人可以瞑目了。”他们联手除掉了楚江阔，总算是能够告慰亡饶在之灵了。

然而独孤鹰扬却在质疑着，质疑着他自己：“会吗？我现在跟仇饶女儿在一起，他们一定对我失望透顶。”

梦却有着另外一种不同的看法：“你不是过你们之间远不是一个情字那么简单吗？势均力敌的较量，他们只会为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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