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沐此言一出,顿时觉得懊悔了,不由低下了头。
秦朵朵诧异地看看老爸,又看看旁边的方晓婉,顿时无话可。她是一个没有多少阅历的女孩,如果不怕令人惊悚的场面,那是假的。
方晓婉一看这对父女都沉默了,才慢慢发出声音:“朵朵,爸爸得对。你一个女孩是不该经历太多的世间的生死场面。那是对你不公平的。”
秦朵朵思忖了很久,又不禁想到了段莉莉,便保持平静的情绪:“莉莉每生活在那里,都没有害怕呢,我又怕什么?再,又不是在你们的医院才能遇到死饶事件。这个世界上哪没有死饶事情?”
秦松沐不禁苦笑摇摇头:“你这个丫头真是不懂。虽然世界上每有很多人离开,但几乎都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并且是你接触不到的,所以对你的影响几乎为零。但如果长期呆在我们的病区,那不仅仅是亲身经历死亡的事情发生了,而且离开的人很可能就你接触过,甚至产生感情的。比如魏阿姨和莉莉等。”
秦朵朵一听,就感觉心里发颤。虽然她还没有相识其他的患者,但假如获悉魏阿姨或者莉莉离开,都未必能坦然接受,更何况要亲临现场了。她的泪水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方晓婉见状,赶紧从餐桌上的餐纸盒里抽出一块餐巾纸,并递到了秦朵朵跟前。
秦松沐把头垂了下来,语气非常凝重地表示:“你这一点眼泪算什么,可以问问你的晓婉姐,她当医生十多年了,可是经历她熟悉的患者离开,哪一次不是心痛的以泪洗面?”
方晓婉和秦朵朵都难过地垂下了头。
当芹陆续端来两盘菜时,他们谁都没动一口。
不过,他们最终默默地吃完了这顿饭,即便在送秦朵朵去学校的路上,彼此都没有几句语言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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