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位？”

一抹茫然自维奥尼亚眼中一闪而过，接着便冷笑两声，用恶狠狠的语气低吼道：“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的，死了这条心吧！”

迟厉眉头微皱，先前那一瞬间的表情没有瞒过他的眼睛，好像维奥尼亚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不过迟厉没法断定对方是不是个演技高超的人，有可能那一瞬间的神态变化，就是为了迷惑自己而刻意摆出的。

沉吟两秒，迟厉面色一寒，沉声道：“别装了，这种时候再隐瞒下去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我的是狄叶忒他们！”

从可可莫口中得知，在乌托邦似乎并没有什么关于五神的信仰，这五位似乎在失去了与现实的响应后，逐渐从神坛跌落，至少迟厉第一次对可可莫提起“五神”这个称呼时，对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茫然。

所以为了避免时代差异，迟厉干脆用了“那五位”来形容，这个时代以“五”为数量的有名团体并不多，他觉得维奥尼亚肯定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就算这还听不懂，直接点破狄叶忒的名字，总归不会再有误解。

然而维奥尼亚接下来的反应，却大大出乎迟厉预料。

“狄叶忒……”

维奥尼亚蓦然露出迷茫之色，梦呓般不断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没过两秒，突然瞪大眼睛，瞳孔之中浸出无数血丝，像是有千万条细如毛发的红色蚯蚓在眼底扭曲盘旋。

迟厉眼皮一跳，精神力骤然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几乎是下意识跳离原地。

就在他闪身的一瞬间，维奥尼亚的身体突然胀大三四倍，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变得臃肿无比，就像是一个被吹胀的气球人，接着便毫无预兆的爆裂开来。

月光下，无数细到几乎不可见的黑影从尸骸中暴出，向着四面八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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