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瞳孔微缩了一下，似乎迟厉的问题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情绪产生了些许波动，却也仅此而已，并没有让他产生更强烈的震动。

沉默几秒，高文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略显惆怅的语调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迟厉抽了抽嘴角，在桌子底下慢慢活动四肢，消除剧痛残留的麻木感，目光却始终落在高文脸上，想要找寻一些可疑的痕迹。

然而高文除了最初思索时露出些许迷茫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极为镇定，眼神澄澈坦然，完全不像是在谎。

迟厉的精神力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一般情况下，谎言是很难做到情绪上的“纹丝不动”。

毕竟是虚构的内容，在编造谎言的过程中，大脑总会不由自主产生一些联想，例如思考整个过程是否完整，有无疏漏等等。

而这些思维过程，就会引起一定的精神波动。

虽然这些波动极不引人注意，有的甚至往往转瞬即逝，许多以精神力见长的大魔导师，都很难能够察觉到同等级对手的精神活动，即便发现了变化，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否谎。

不过这种事在迟厉面前，根本不成问题，自身就是最出色的医生，同时又掌握细致入微炉火纯青的精神力控制，即便是再微弱的心理波动，也难逃迟厉“法眼”。

当然，或许奥丁算个例外，可以做到“瞒过海”。

之前在诺尔城外遇到对方时，迟厉想尽办法从对方口中套取情报，结果却无法判断这些内容的真伪。

这也是迟厉自晋升至圣以来，头一次遇到无法勘测精神波动的对手。

只从这一点上看，迟厉就能确定奥丁至少在精神力方面，绝不逊色于自己，同时对方的精神系魔法也不容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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