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艾，正睡得熟，于是示意荷继续。

“但看李如霜生气的样子，绝对不是件事。”清浅放下手中，正在演算的毛笔，轻轻的点零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继续盯。”

整个房间，是金色的主色调，四周的柱子、头顶的花板，都勾勒着花草式样的暗纹。窗户上挂着，各色金银丝线绣出的围猎图的，巨大帷幔。帷幔又厚又重，把窗外的阳光，遮挡了个严实。

九皇子冉烨一只手，支撑在脸颊，慵懒的半卧在床上。黑色的眼眸，不见平日的不羁，而是一种猛禽才有的锐利。

“九皇子就是此箭。”暗影递上一只，箭杆乌黑的羽箭。

冉烨接过羽箭，在空中用力一晃，发出一阵嗡文声响。细的风，随着羽箭吹到他面前。“查到这箭的来源了吗？”

“属下已查明，此箭来自牧将军府郑所以树下不敢妄自断定，这箭的目标是九皇子您，还是……”暗影稍微犹豫了片刻。

“还是什么？”冉烨把玩着手中的羽箭。问话的语气，就像即便关乎自己的生死，但仍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儿。

“或者这箭的目标，是牧府上的三姑娘牧清浅。”

“从今开始，”冉烨坐直了身子，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你在暗中负责，牧三姐的安全。”

“可是我……”暗影话没完，就被冉烨犀利的目光，逼退了，只好咽了咽口水，把我是负责九皇子安全的话，吞回肚子里。

“是，属下告退。”完暗影转身，打开一闪窗，轻巧一跃，消失在舍馆外的，半山柳林里。

下午，二级女学的学所里，王夫子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用手中的书本，在桌子上拍了拍，敲起些许灰尘，他才满意似的，把书本往桌子上一扔，背着手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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