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这么想的，还与陆弃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无解。

没想到，今日被她无脑地问了出来，而柳轻尘竟然也愿意答复她。

见她无言以对，柳轻尘竟然笑出了声：“傻孩子呀傻孩子，我那时才多大？”

话间，她的眼眸中露出回忆的怅惘和甜蜜，水光潋滟，竟如少女般晶莹剔透。

“当年，我和战将军在一起的时候，不过十六岁，比你和慧君现在还。虽然经历过家中巨变，为人凌辱的苦难，但是我凭着一口气，硬是撑了下来。因为我还不想死，我还要报复那些坏人。可是清欢，我也就是个二八少女，也会沉沦于情爱之中，难以自拔。那时候，我们真的很甜蜜，我是想和他一生一世的。”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想给他生孩子，他却碍于族人压力，让我等他的两个嫡子长大再生。我为了他，也忍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夫人给我喝的避子药，长期喝下去，以后根本没办法生育。”

“哪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就去找夫人理论，结果，”柳轻尘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显然深陷当年的情形无法自拔，“结果夫人打了我，还跟我，将军知情，并且同意她这么做。”

“我不肯相信，疯了一样去找将军。彼时他正因为我被朝廷内外的人嘲笑，心烦意乱，对我，‘你这种身份，生出孩子也是被人嘲讽’。”

“为这句话，我离开了战府，头也没回。当时他不许我走，我就拿了一把刀，横在脖子上。清欢，我当时是真想，他若不许我走，我就血溅当场。”

苏清欢因为震撼而微张了嘴，嗓子却像被哽住一样，一个字都不出来。

原来以为是战北霆深情不悔地付出，现在才知道，原来背后，也藏着柳轻尘无数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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