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可不能扔啊！”随从抱住他的胳膊，“咱们带的银子，都给了那些水鬼，他们奸诈，只要现银。剩下的银子也都掉进水里，银票则都被泡了，不能用了……”

苏清欢的船上发出一阵嘲讽的笑。

“走吧。”苏清欢道，“人痛打落水狗，咱们可不能做这么刻薄的事情，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呢！对不对呀，秦承？”

完，她嚣张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有点凉喽，她得避避风。

落汤鸡被风一吹，那滋味，估计很酸爽了。

杜丽娘难得出来围观了这一场闹剧，微微一笑：“真不是个善茬。这般厉害，不像大家闺秀，倒像我们这些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

虎牙生气了：“你这么夫人，我要翻脸的！”

杜丽娘笑着道：“虎牙哥，我这是赞美。”

虎牙不信，眼睛瞪得溜圆，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杜丽娘美丽的面孔。

他气鼓鼓地道：“你别骗我，我又不傻！你那些是好话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你听过吧。”杜丽娘幽幽地道，“所以不是善茬，明没人敢欺负，有什么不好的？”

“那要是这么，也协…吧。但是这话还是不中听，你别了。”虎牙认真地想了想后道，“别人一听这话就恼了，哪里能听你解释？别人也就算了，要是世子听到，非得罚你不成。”

杜丽娘想，世子又不是她的主子，然而看到虎牙一本正经的模样，含笑答应，道：“多谢虎牙哥提醒。”

“了多少次，叫我虎牙就行了。”虎牙道，“还有，别拿你跟夫人比……”

杜丽娘黯然神伤，咬咬嘴唇，自嘲地笑道：“我知道，我不敢，我命若蝼蚁，卑如草芥，凭什么跟夫人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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