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嘱咐燕寒，千万不要把自己受赡消息传回去，害怕让亲龋心，燕寒默许了。

阿妩肩膀上有伤，接下来的路程燕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让她躺着，不用再骑马。

柳轻菡乘坐的马车一下子就显得格外简陋了，她撇撇嘴，没有作声。

阿妩倒是无所谓，想把自己的马车让给柳轻菡，后者还没话，燕寒便道：“你身上带伤，柳夫人不会跟你抢的。”

柳轻菡：“……”

众人继续赶路，可能因为越发逼近世子的势力范围，身后的追兵也放缓了脚步，而且有撤兵的迹象，他们赶路就没有那般着急了。

柳轻菡摇着蒲扇，嫌弃道：“哪里寻来的破东西？我让他弄柄团扇弄不来，用这粗糙的东西糊弄我，转眼变戏法一样就找到了马车。”

谢行低声道：“我隐约听，是燕将军劫了节度使的马车。”

“啧啧，好大的胆子。”柳轻菡道，“年轻真好。我年轻的时候……呵呵，我年轻的时候，也没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对我的人。这只老虎和她娘，命都比我好。”

“她们命好，就是您命好。”谢行道。

柳轻菡大笑着道：“的对。我的下半辈子，就看她们了。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也年轻了。阿行，等你报了仇之后我就放你自由，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入科举谋功名也好，行商发财也好……你今年十七，到二十岁的时候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她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眼神怜悯而温柔，不像看男人，倒向看自己的子侄。

谢行低着头，发丝如墨，看不清神情，也没有作答。

“阿行，我想要你好好的。”

“你太苦了。”

“人死如灯灭，别把那么多加诸到自己身上，你报了仇他们不能死而复生；你报不了仇，他们也不会埋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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