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手在秦府住下，也不换下他的破行头，只是把他的破幡子收了起来，像个乞丐似的得意洋洋在府里来回行走。

穆敏不主动招惹她，吱吱却对他很感兴趣。

黄一手对吱吱倒也出乎预料地客气，两人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吱吱丫头啊，”黄一手躺在院子的躺椅里，舒服地晒着太阳，不时把手伸进衣服里挠一挠，让吱吱都怀疑他生了虱子，“穆丫头是不是又去缠着秦昭了？”

吱吱撇撇嘴：“对啊，她还能有什么出息？”

“就是，秦昭有什么好的？”黄一手冷哼一声。

他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气呼呼的，导致吱吱忍不住好奇的问：“老黄啊，秦昭是不是得罪你了？”

黄一手鼻子冲：“他敢！我就是看见穆丫头好好一颗白菜被他这头猪拱了，觉得太便宜这子了。”

“公道吧，也不算。秦昭还是挺好的，如果不是穆敏的人，我早就下手了。”吱吱实话实。

黄一手：“……你们这些丫头，年纪轻轻的，眼睛怎么都瞎了，唉。”

“那您老人家给指一条明路，您觉得谁好？”

“这世上的男人呢，没几个好东西。好人像我这样，都老喽。”

吱吱：“……”

“想当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

这些话吱吱这几听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道：“老黄，到时间了，我得去看楼楼了。去晚了，又被姓孟的拔了头筹，我会被活活气死的。”

“去也白去，楼楼啊，早晚要毁在你手里。”

吱吱只当他笑，哼了一声道：“我得不到的男人，就要毁掉他。”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出去，黄一手摇摇头，哼着曲子：“譬则镜中花，水中月……”

她刚出去，穆敏进来，手里拎着酒壶，笑眯眯的看着黄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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