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至却是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渍，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

“韩夏至……”千夏的身体冰冷，“你受伤了。”

“只是挨了一拳，不碍事。”他淡淡道，脸已经煞白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千夏的心跳到了喉咙眼，“这还不碍事？我送你去医院！”

…

附近的一个医院。

大雨仍然在下，寂静的走廊里，看到医生拿着病历本从病房里走出来，千夏立即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心急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病人是急性胃出血，跟他腹部遭到重击有关，还好已经没事了。不过要记住，12时之后才可以恢复进食，你进去看看他吧。”

“好的，谢谢医生。”

完，千夏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韩夏至穿着病服，半躺在病床上，薄薄的唇抿成一条坚毅冷硬的线。他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渍，已经干涸了。

看到她进来，他漆黑的目光略微闪烁了一下。

千夏在病床边坐下，见他脸色好转了很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韩夏至，你没事就好，刚才你真的吓死我了。”

“是你没事就好。”

话才出口，韩夏至似乎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对劲，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躲闪了一下。

千夏笑了笑，“你救了我两次，谢谢。”

“不客气。”韩夏至微微颌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别太放在心上。”

千夏低下头去，睫毛微垂，“嗯，我只是很感激你。”

韩夏至一时半会的没有声音，病房内一片寂静。半晌之后，他忽然：“抱歉。”

“什么？”她抬起头。

“以前我那样对你，”韩夏至看着她，表情复杂，“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多年前的她……”

他抿着唇，“还有那晚上……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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