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吗？大概是吧——

可是自己刚才挑起来的发丝确实不是柯露丽那如同黑绸缎一般的纯黑色。

手感其实也有微妙的差异——

难道是刚才打伤梅花鹿的时候，不小心让数据震颤了一下么？或许是这样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忍不住一哆嗦。

等一下，数据……震颤？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刚才应该不是自己在行动、而是柯露丽本人在行动吧？既然是柯露丽本人，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那么数据震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为什么？

瞳随意地移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控制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她的手中。

而她试探了三四次，柯露丽的头猛然抬起来。

“啊、啊，刚才也算是解了气了吧？如果要是被问起的话，我就说不知道好了——”

旋即她的内心开始产生忧虑：我这算不算是……欺骗了殿下？

管他呢、谁让她一直在挑衅自己，不停地说自己不重要什么的，到时候真的告到殿下那里去，大不了让宣未予替她重做一张脸就是了——

柯露丽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自己一边想着不在乎，可是一边又在试探，试图得出和她的嘲讽完全相反的结论。

之所以把自己放置在一边忙，不是不关心、而是太关心了。

正因为太过关心，反而不敢不断地看到她的脸，否则想到把她当作工具这件事就会愧疚的。可是一旦出现了冲突，他更关心的一定是自己。

“虽然有自己骗自己的嫌疑、可是……我也只能这么思考了……”

柯露丽低声喃喃。

瞳忽然觉得，自己和这具躯壳的认知有着微妙的撕裂性的违和感。

总觉得她内心的想法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

可是不对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都有些懒得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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