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过的话。

不敢、也不愿意与任何人的话，很轻易地就对轩辕星夜出来了。

其他人，一定会把她当成是扭曲的变态。

轩辕星夜的话，不定能够理解这种心理。

即使不理解也没关系，能够出来，她已经有一种莫名的痛快感了。

“啊、啊，真遗憾啊。”轩辕星夜轻轻叹气：“看起来，我们本来是同类人，有机会成为互相理解的同类。但是，一点点的机缘巧合，到底让我们走上不同的路了。我也曾想过，如果当初三十三号陪我一起杀人、或者是在我动手之前实验室爆炸了，我的状况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一些。但一切，都只是假设。我现在，终究是孤身一人。”

她停顿了一下，苦笑了一下：“黛薇儿，请你允许我死了吧。过去的罪我还能承担，现在，我已经承担不起了。我现在闭上眼睛，都睡不着了，之后的每一、每一夜，都会被罪缠绕着吧。只有结束了这条命，我的痛苦才会停止吧。”

“不可以。”黛薇儿摇头：“你做了那么多让你后悔的错事，一死了之逃避，也未免太便宜你了。活着、承受每一的痛苦，是比丧失性命对你来更残酷的惩罚。”

“嗯、哈——”轩辕星夜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血液染红了她的唇瓣和雪白的牙齿：“真不公平呢。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宣未予、纪舜音他们。他们作为一切的起点，手上的人命比我更多，做的鬼畜的事情也比我更多。他们就能坦然地活着，死的时候也能毫无畏惧含笑而死。无论是生是死，他们都不会觉得痛苦，不会被罪恶压迫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不去憧憬太阳、不羡慕阳光，比谁都清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也不给自己找理由开脱，只是任由自己一错再错。而不像我，是个暗夜中彻头彻尾的坏人还想着洗白、做一个普通的好人。而在阳光之下又会嫉妒甚至是嫉恨他饶幸福，想让那些幸福的家伙也尝一尝和我一样痛苦的滋味。既不能甘心做坏事，也无法成为好饶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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