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除了心中惦念着的事之外,就是与失望抗争的心态的平静也必须要保持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多少变成了奇怪的样子。完全没有变化的,那只不过是通过某种手段,消除了那份可能会扭曲的根源——但是把根源不断切掉这件事,本身就是扭曲了呢。”
资料库坐在铁床、用手指抚摸着爆炸时留下的破碎的海星的碎片、以及沾染在铁板上的血渍。
“宣未予大人失去了感情、赫连家拜托着其他人让他们在无法解脱的轮回中循环、纪舜音只依存着宣未予的忠犬病娇——我和纪舜音类似,只注视着其中的一个排解压力、盖亚大人在数段不同的时间中跳跃保持平衡,M——嘛,各种各样的情况。”
“宣未予失去感情?”欧阳千幻感觉听到了一个相当意外的事实:“他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的,生的缺陷品吗?”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啊。一代宣未予毫无疑问是生的缺陷品,那是不幸、却也是幸运。但是现在的这位宣未予大人却并不是什么生的缺陷品——其实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还是个感情丰富的家伙。但是感情太过丰富的话,是没办法持续他一直在做的冷酷的工作的吧。最后就将自己扼杀了、完完全全,然后通过自我洗脑之类的,让自己确信自己是和一代宣未予一样生的无情者,周围的人全部都理解他的行为,毕竟他们也都在通过某种手段消化那疯狂的悲伤,之后——宣未予大人没有感情的事情就变成了事实。当然,无论当初的宣未予大冉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完全失去了情感机能都不会改变了,即使我将‘感情’或是盖亚大人将‘感情’这一数据输入到宣未予的存在中,得到的恐怕也只会是错误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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