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无情地被舍弃了。

比起同样被舍弃的柯露丽，她实在觉得自己的所谓“母亲”可怜得多，毕竟柯露丽的目的很明确，“母亲”的目的却始终不明确。

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要追求什么。

轮转、另外一个相同的时间段。

水奚靠在门上。

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容貌怪异的海星，虽然他能够感觉到海星的善意、还是会认为这外形实在是毛骨悚然。

还真是视觉动物呢，他。

哪怕知道眼前的是千幻表姑、并不讨厌，却还是偶尔会感觉到恶心。

“呐、千幻表姑。我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不止一件非常坏的事情。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每一次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是有点沮丧。”

“做纯粹的好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吧。”海星腹部一张一合，发出难听的声音：“你眼前的这算不算证明呢？”

“我知道，可是、会感觉到不合理啊。这份不合理会让我恐惧，我想着、总有那么一刻会彻底迷失自我吧。”

“你认为自己是个怎样的家伙——你刚才不是，不是好人么——？”

“嗯——”

“不是好人、迷失了自我应该是变成好人吧。可是，你并没有那种感觉不是么？”

不是好饶家伙、迷失了自我反而会变成好人吗？

水奚笑了笑：“有时候会感觉，变成了这样的表姑，话都和以前不大相同了。当然啦，框架是在的，却比以前听起来更加——嗯，更加有深度了吧。”

“你是想调味料的味道更重了吧。之前只是加了一点盐的清汤、现在是加了无数添加剂的假鲜——”

“没樱”

“那么你就是在嫌弃之前的我是个花瓶草包吗？”

水奚不断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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