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我非常中意——虽然、相比之下还是吸血鬼的身体更为实用。但是，你这副人类的躯体也勉强可以使得吧。”

她的手指按在柯露丽的眉心。

连续使用两次人格覆盖、或许是有点勉强了。

但是，没有尝试过，不见得一定会失败——

她在牢笼中一直都不曾做过的事情，现在被赋予了勇气。

虽然、也许这是灵魂更为污秽的表现。

但是、既然拥有能力，为什么不去使用——

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她。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未曾想过这样的问题。

可以捏在手心中，却放过——这或许被叫做仁慈。

可是、对待自己从来都未曾仁慈过的存在，为什么她却要仁慈。

躯体有一种空虚涪灵魂似乎在肉体中被抽离。

柯露丽凝视着那双眼睛的光辉越来越黯淡——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那意味着什么。

自己现在看到的，是自己的眼眸。

她的感情一向非常平淡——不，应该很少有感情的存在。

所英全部都是为了某个人而存在的。

即使知道现在的危险性——她的恐惧竟然也没有流露出来。

她和她的灵魂，是要互换吗？

把她的灵魂换入吸血鬼的身体、而对方的灵魂换入她的身体。

这是一种相当愚蠢的行为，自己现在和她之间的差距、仅仅存在于肉体之间。

如果把灵魂互换了，毫无疑问宣告着她的败北。

她反而默默等待着这个仪式的完成。

一个生灵是没有办法理解另一个生灵的感受、永远——

凡人只能依靠想象、依靠碎片与片段来思考一个才。

最后依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无论对方再多、到最后也不过是乱糟糟的一团。

才或许也是在依靠想象来思考凡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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