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细微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白君乾的脸本就被那烛火衬的半暗半明，但是在听见灵兮这么做之后，似乎更加郁闷起来了，他盯着灵兮并没有话。

然后打算就这么坐在床榻边望着灵兮，可灵兮却是将身体往一边移去，空出了一个位置给白君乾。

白君乾有些怔住，灵兮却是笑着道：“师父也很冷吧，手都是冰凉的。”

“……”白君乾有些无言，望着灵兮，不知该什么。

一刻之后，他伸手用那衣袖用力一扇，噗地一下，百年熄灭了一旁的灯火，外头清白如霜的月光一下便从窗口洒了进来，将一室之内敷设了一层绵绵的清霜。

白君乾解开外袍在灵兮身旁躺下，两人肩并肩地挨着，饶是平躺着，他的身躯也是也是如一座山一样，相比之下灵兮则是显得要巧的多，但白君乾每次呼吸带动着的身体起伏，都让灵兮有种莫名的安心福

“灵兮。”白君乾沉默了一刻，声音在她耳边沉沉响起，“你可以跟我一下你梦中的那个人吗？我知道那个人对于你来只是一份记忆，但是他也很重要吧，就单单在那份记忆中来。”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像是掺进了苦楚，“为师想要知道，究竟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明白。”灵兮闷着声应了一句，“师父其实还是在意之前的事情吧。”

白君乾没有话，在被子摸寻到了灵兮的是，一把握住，他掌心的温度贴着灵兮冰冷的手背，相触的一瞬间，两个人身体都有些僵硬。

“灵兮......若是为师不想让你想着这个人，就算是他只是你一段记忆，我也不愿让你想着他，你会不会觉得为师太过于幼稚了？”白君乾思忖了半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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