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摇了摇头。
她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头才一沾枕头,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柏灵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给她捻被角。
念念抓着柏灵的手,她先前一直不敢一个人睡,所以在屋子里等到现在。
不一会儿,柏灵感觉念念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重新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等宝鸳回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窸窣的响动,门被悄然推开——宝鸳回来了。
柏灵站起身来声打了个招呼,这轻微的声响却霎时把宝鸳整个人吓得一个哆嗦。
“你怎么在这儿……?”宝鸳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但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柏灵看得并不真牵
柏灵伸手在唇边比划了一下,“孩子睡了,点儿声。”
宝鸳看了看已经放下了纱帐的床榻,然后点零头。
“突然想到你们,就来看看。”柏灵轻声道,“我拿了一些应季的水果过来,放在门边了。”
宝鸳回头,果然看见一个筐摆在那边。
她松了口气,这才坐回桌边。
“怎么回得这么晚,”柏灵声问道,“他们给你派了很多活儿吗?”
宝鸳摇了摇头,“今……今确实动作慢了一些。”
这会儿离得近了,柏灵望着宝鸳脸上虚浮的慌张,颦眉道,“……是吗?”
宝鸳一见柏灵锁眉,心里便知道对方起了疑,她叹了一声,“哎,就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今我确实是原本干活儿就干得晚了一些,再加上回了一趟家,所以——”
“你回家干什么?”
宝鸳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来,“之前挣的二十文我给藏在墙角了,上次走得急,忘记拿了,所以……”
柏灵松了口气。
“二十文还要它干什么,”柏灵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被林婕妤害死的那个姑娘?为了一支簪子,结果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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