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没有看他，原本拉着他的手也缓缓放开。

慕容岁在她的柔荑即将脱离时，猛地主动握紧，怎么都不愿放开。

“你、你生气了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问她刚刚的事情，还是其他。

甄善转眸，凤眸依旧干净，晕着淡淡光华，漂亮又意外地平静，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也叫他越发不安。

‘你觉得呢？’

“我……善善，你别生气可好？”

慕容岁更紧张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磕磕绊绊地道。

‘我为何生气，我又为何要不生气，你可知？’

慕容岁：“……”

他眉间有茫然，更多的是无措，想什么，却又不知如何。

他不应该打柏逸吗？

可他不后悔打人，即使违背他的处事原则。

那他……

甄善见他似犹豫踟蹰，轻叹一声，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家里走。

慕容岁心一紧，有些不安，赶紧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里，甄善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随后就坐在沙发，安静地喝水，不话，也不看他。

慕容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心被放在煎板上，反复煎熬。

“善、善善……”

甄善平静地看向他，‘嗯，怎么了？’

慕容岁：“……”

他手心都是汗，第一次上战场都没如此紧张。

可他明白，今日若不把话清楚，恐怕两饶距离真的会被拉开了。

到时，他真的不知道找谁哭去了。

“我……”

甄善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什么。

慕容岁被她看得脊背越发绷紧，额头上不觉冒出汗来。

但在她即将又要移开眸光时，他双拳攥紧，眸色倏而坚毅，没有闪躲，声线却微颤，“我先前，只是想着我们就这样相伴一生，也以为我对你，就只是长辈对辈的怜爱……”

甄善眸中漾开一层涟漪，‘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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