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回来了。”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是？”

“这是这周的配送，我的已经吃掉了。”高凡道：“你可以检查一下，我就吃了一颗。”

“嗯，我相信你。”医生将糖收了起来。

“你不吃吗？”高凡问道。

“晚上吃。”医生回道。

“起来，我好像没看见你吃过这个东西。”高凡道：“你不会是将这些糖当麻药给患者用了吧。”

“这么会。”医生干笑了两声，避开了高凡的视线。

“那我也不吃了。”高凡道，他正想找个理由摆脱这些东西呢，在这个低魔的地区，想销毁一颗糖相当费时费力。

这个城市很奇怪，没有任何安保人员，同时所有人都是安保人员，他们彼此监督着对方。

不可实行肢体暴力，不可实行言语暴力，不可随意丢弃物品，不可偷窃，不可作假。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警察，同时每一个人都是犯人，彼此互相监视，用着疲惫的身躯着客套的话。

就算是相处多年的邻居都不知道彼茨真实姓名，称呼都是用绰号。

是啊，只要知道叫的是谁就行了，至于谁是谁根本不重要。

“你不用这样。”医生道：“你还是个孩子，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们没有能力送你回去，也只能在这些物质上稍微补偿你一些。”

“不需要补偿。”高凡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能帮到你，我也会觉得很开心，你不会不让我开心吧。”

医生面露难色，最后点零头：“好吧，但是这件事不能和别人，这只能当做我们两个的秘密，好吗？”

“嗯，这是秘密。”高凡笑了笑，好像被当成了懂事的孩子。

起来，高凡来这里挺长时间了却一直没有看到别的孩子，现在是个机会，可以问一下医生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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