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下意识的捂住额头，因为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此刻一定脑瓜崩弹上来了。

白柘却突然收了声，他总是容易忘了，他现在和白夭夭之间差了几千年的隔阂。

白夭夭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就保持了以前的习惯，比如条件反射的怕自己弹她。

但实际上，他早已忘了如何迅速、准确、用力到位的弹出一个标准的脑瓜崩。

而现在，白夭夭这个的动作，提醒了他。

“唉，夭夭，你明知道现在灵气条件不允许，你自己的妖力水平你自己也清楚，就不能量力而为吗？”

白柘语气骤松，还带着深深的疲惫以及一丝极难察觉的绝望。

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把灵气复苏那么重的担子压在夭夭身上了，或许他命该如此呢？

本来做好被狠狠臭骂一顿的白夭夭，没想到剧情走向突然变了。

心翼翼的放开双手，从手指缝里悄咪咪的打量白柘的脸色，确定他确实不是暴怒的状态，这才声的表达抗议。

“我这不是实在控制不住嘛……”

看白柘这都还没发火：“而且，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我矮了。”

其实白夭夭本来是不在意自己身高问题的，第一次化作成年人形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当时她也很开心，四处去和别的妖炫耀。

谁知道他们却都嘲笑她个子矮、腿短、平胸，再加上她一不心显露了自己巨大的力气，更是嘲到霖心。

很长一段时间，其他妖都叫她大力气矮冬瓜。

虽然后来红狐狸安慰她，那些妖怪是因为羡慕嫉妒她的美貌，才故意挖苦她身高的。

可这个坎她却再也过不去了。

白柘自然也联想到了那些几千年前尘封的往事，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呢，却原来还在记忆深处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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