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收回了落在郁言深侧脸上的视线，静静看着门外的女人。

唐艺其实和她脑海中的模子有些本质上的差别。

她以为这个女人会爱郁言深爱到毫无尊严，毕竟她为了他可以舍弃全部，这种爱过于无私。

而她好像在郁言深的面前还保留着基本的尊严和底线，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质问他。

所以她不是一个被爱魇住了双眼的女人，这样也对，她是才女，眼界不可能那么浅薄。

她设想唐艺大病刚愈，又遭遇了很多事情，整个人会呈现出一种阴郁或自卑的模样。

也不是，唐艺有自信有胆子自己前来找她，证明这几年的病症并没有让她骨子里某些东西被抹杀掉。

至于那些东西是什么，虞清想，或许只有她明白。

男饶声音从身侧响起，让她的思绪逐渐归于现实。

“你们唐家对唐糖如珠如宝，她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算。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接受的是应有的惩罚。”

依旧是冰冷的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唯一有差别的就是他语气没有对待陌生人那样的隔绝千里之外。

唐艺静静的看着郁言深，像是忽略了虞清一般的认真。

半响，她才静静的收回了眼神。

“是，她做错了事情。”

抬起眸子的时候，视线才回到了虞清的身上。

“她做错的是不该欺负虞姐，我知道。她今年刚刚十八岁，我们唐家宠她宠的有些过头，她不知高地厚的娇蛮，为了给我出气招惹到了无辜的，和不该招惹的人，我也知道她错了。”

“但是…十几条蛇把她咬的全身都是伤，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她本像是个柔弱的人，这一瞬间强硬了起来。

虞清静静的和她对视着，淡淡的出声，“事情不是我做的，不论是这件事情还是事情的源头，先撩者一直都不是我。你的质问，和我无关，我也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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