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言好像知道烟如织在想些什么，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孤儿，有人这么抬举我，我就应该知足，这个翡翠是新近送来，讲明了是文定，如果我收下，不日，皖州就会有人来迎娶我。”

“你就收下了！你和那个金二公子才见过几次啊！你...你爱他么？”烟如织有些诧异，她以为爱情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只有爱是唯一的动因，让人背井离乡，让人远涉及江湖，就像她自己，就像简秋萝。

但真相，常常并非如此。

“或许，我嫁给他之后，就会爱他吧。”卫清言沉默良久，才回答道，“金家家世殷实，二公子人也很体面，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家图的，大家一定会，我嫁得很值。”“不是这样的！这和体面不体面没有关系！”烟如织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明白卫清言的，也是世俗常理。她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辞来让女伴明白，或许那世俗的道理并不一定是对的。

“我原先以为，你会嫁给赖子呢，我以为我们三个会一直住在风波庄，怎么会这样。”烟如织只好悠悠一叹。

“赖师兄...”卫清言的脸色微微有变，她走到窗前，“赖师兄不日就要正式拜武当的长青真人为师，前途无量，况且，他心里或许早有所属了。”她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些伤感，这让烟如织看到了希望！

“言言。”烟如织走下床来，“你真的喜欢赖唯是不是？我这就去让他找爹提亲，你就不用嫁去皖南了！”烟如织以为这是个顶好的主意。

“如！”卫清言却没有以往那样娇羞和温顺，然而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吓了烟如织一跳，”你就不能留些尊严给我吗。”话罢掩面跑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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