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延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许久他才懦弱地问道：“这么急吗？”

“你的任务已完成，我要做一些事情，你不适合一起了。”

“那就是，”吕延不敢相信却不得不问：“我在这里会是累赘？”

“不要当做羞辱，你确实有些累赘。”

空气凝滞了，难堪让吕延如鲠在喉，最终他还是低声下气地问道：“一都不行？一次谈话也可以。”

“不行，我的事马上就要进行，不适合被你看到。”

吕延沉重地点零头，“好吧，我现在就走。”他又紧紧盯着豆蔻，“能问一句话吗？”

“。”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到底要干什么？”

“再见吧，我们的缘分已尽。”

吕延离开了，孑然一身，快要出了结界时身后有犬的呜咽声。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大黑，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抚摸着大黑的头，“回去吧，你我的缘份已尽。”

大黑呜呜着，两只眼睛湿漉漉的，舔着他的手。

“大黑，回来，不要放肆。”

“回去吧。”

他一直走一直走，因为没有目的地。

穿过永夜的黑暗，走出陡峭的盆地，他走上山坡，在山顶回头望，又向山下走去。

他只顾埋头走在路上。树梢上盘着一条蛇，盯着这个人从自己的吻下走过，几次要射出，最终还是忍住。从草丛里蹿出一只豺，对他呲牙低吼，他只是向前走，豺作势欲扑，他仍前行，豺退了两次，躲入了草丛郑

他看见一朵花后停了下来，“你为什么叫豆蔻呢？这可不是最美的花呀。”

他接着走，走到一处泉边，望着自己的倒影一直看，“你确实太难看了。”

他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后他又一直看，“你毫无气质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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