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挠了挠头，“你看见的不是梦，也不是未来，不知道你到底是咋回事。”

“你也是造化吗？”

“我还呢，只能算半个。”

“半个？什么意思？”

“没有我，我那些哥哥凑不成三千大道，有我又比三千多了，所以我只能算半个。”

玄之又玄，堪比沙门禅语，吕延实在领悟不了，“那好吧，我能走了吗？”

孩子突然就不高兴了，好像真的有人惊了他的鱼，“你走吧！”噘着嘴。

吕延醒了，婴儿还在怀中，睡着了。

那群笨蛋对他千恩万谢，好似不杀之恩，他还是那句话，“我能走了吗？”

出了圣殿，他看见上那帮人还在和黑色妖姬斗着，而远山已经在眼前，隔着一层薄雾。

没有台阶，脚下是一层松软的松针，土也是松软潮湿的，一脚能踩出水来，一阵阵的腐朽的腥味，是枯枝烂叶的味儿，在一些烂树桩地下，一片片隐藏的蘑菇，横亘的断树枝上长着一层层的木耳，木耳也有香味。

“老师，我在水里的所见，你也能看见吗？”

“看见了，那个孩我很眼熟，竟有血脉相连的感觉。”

吕延心中一惊，青空的来历太过神秘了，她究竟是谁？

这想法也逃不过青空，“不要猜测我的来历了，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进入树林，上明明没有太阳，松林里却洒下片片光斑，偶尔有一两朵花四处散落着，一切都是活生生的。

这是不是他童年时的远山？山上到底有没有那个女人，那个女冉底是谁？那两个下棋的冉底有没有？

出了松林，映山红盛开着，漫山遍野的。野草夹着的一条路，通向下一片树林，路边偶尔有一两棵野树，挂着蔓藤。

“啪”的落子声，真的有人在下棋，他快步而去，进了树林，下棋的人已不见，棋盘上留下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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