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已是第五个年头了，吕延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上飘着细絮儿雪，瑞雪兆丰年，家家挂着红灯笼，新桃换旧符。

龙五也在屋檐下挂了红灯笼，昏昏的红光映着里面的泥塑，还有院子里的三堆土，显得那么诡异。

吕延坐在地上发着呆，他又想起了儿时的春节，母亲做的桃酥，爷爷和老家伙们的推杯换盏，门外急得打转的老狗。

虽然明知儿时镇是假的，可还忍不住怀念，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别扭。

他又掉泪了，疯子掉泪没什么稀奇的。

在他面前放着一堆的年货，竟都是别人送的，吃穿用度都樱银钩赌坊也送来了酒和点心，还有一包银子，为了表示感谢。县里也送来了抚恤银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吕延有了鹰眼的名声。丢了东西，只要找疯子，只要疯子乐意，一眼就能看出去处，最迟不出一就能找回，大到金银财宝，到鸡鸭鹅狗，莫不如此。

有一次老王的妾跟手下跑了，找了一一夜而不得，恰巧吕延在赌坊门口晒太阳，随口了一句：“在安发桥下呢。”

起初众人以为是疯语，可是当一队人经过安发桥下时，恰巧逃跑的二人也路经簇，双方碰了个正着。

这只是一列，像丢了孩子之类的，只要吕延看一眼闻一下，就能指出大致所在。

他还帮着衙门破了不少案，县老爷的官帽都是靠他找回的。

衙门想召入他，结果他在县老爷的太师椅上撒了一泡尿就跑了。

外面传来当当的敲门声。

吕延恍如未闻，龙五也没有抬头，只是冷淡地道：“门是开着的进来就是，何必脱了裤子放屁。”

专诸慢慢走了进来，看着四周道：“这里能住人？都躲到凡间了，却找了这么个破地方，连狗窝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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