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妖相恋，是罪过吗？”慕容款冬问她。

芸香不答，只是看着他。

常山也没话。

他们都知道，慕容款冬自己心中早有答案。

果然，沉默许久之后，慕容款冬很轻地笑了一声：“相爱有什么错？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会吃人十恶不赦。

“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很多妖与人族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一些对人族怀抱着善意，他们也会帮助人族。

“妖吃人，可人吃人也不是没有，有些人甚至比妖更可怕。”

慕容款冬抬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今日气真不好，竟是连一点星光都没樱”

芸香不置可否，抱着常山就要离开。

“既然相爱没错，那就是这世道错了，既然错了，那我便要以我之身，拨乱反正。”

身后，慕容款冬铿锵的话语传来，芸香微微勾起唇角。

或许这人，也不完全是为了青黛。

也有他自己的心意吧。

如此，也好。

“这慕容子怎么了？”常山有些奇怪，之前也没见这子这么多感慨啊。

芸香眼神微微一暗：“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

“身世？”常山胡子一抖，“对了，爷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息。”

“那是妖力。”芸香，她初时见慕容款冬，也有发现，但因为封印很深，也就没有深究。

“妖力？他不是人吗？”常山出这话的时候，就想起来了，“难不成他就是……”

芸香点头。

“这么狗血的吗？”常山发出了与芸香同样的感慨。

芸香笑得无奈：“不巧，就是这么狗血。”

常山这次没话了，果然，生活，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芸香进屋看了夔一眼，确认他只是在正常修炼之后，就放心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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