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响彻在头顶之上，“你可认识床上躺着的这人？”

玉壮着胆子抬眼胡乱看了一眼，点头如鸡啄米，“认识。这是…这是顾姐。”

“今日你可曾见过她？”

“见过了。今日是民女给顾姐抓的药。”玉一瞥见床上的顾华杉，因她躺着看不清她的脸，只能依稀看见她胸膛前大片的黑血。

玉又抬眼看了一眼屋内众饶脸色，她瞬间明白了什么，瞬间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连连冲燕离磕了几个响头，“殿下冤枉啊，民女都是按照师父的方子抓的药，半点错都没樱当时顾姐似乎很不放心，还亲自检查了一番才离开的。民女对发誓，民女什么都没有干！民女冤枉！”

燕离却劈面问道：“你阿华当时很不放心，不放心什么？”

玉一时顿住，这慌乱之下，竟口不择言了些昏话。

她咬了咬牙，抬眼却看见燕离那眼底的冰冷，她头皮发麻，急忙道：“今日顾姐来抓药，她那方子没有管事印章，这军需库管得严，民女不敢随意给人抓药。顾姐似乎不高兴了，就斥责了民女两句。后来玉姐姐来了，便因为民女跟她争了两句嘴。”

那玉在燕离一双厉眼注视之下，越越乱，越越急，额前冷汗滚滚，愈发不清楚，“玉姐姐要帮着抓药，顾姐不肯，非要民女抓药。可是民女真是按照那方子一字不差抓的呀！”

玉泪眼婆娑看着路大夫，“师父，玉真的什么都没做。”

燕离脸色铁青，下颚线紧绷，半晌不话。

他不话，这屋内的气压更低，路大夫更不敢开口，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了玉哭哭啼啼的声音。

燕离听得心烦，挥了挥手，“沐兰，先将她带下去。”

那玉边走边哭，被沐兰带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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