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猫还想话，大潘现在缓过劲儿来了，上去就把黄猫给拽过来了：“合着咱们还捡了个漏，把他弄顾瘸子那抽筋放血。”

我摆了摆手：“那没用，他不是无极尸。”

大潘一愣，骂道：“你放屁，他不是无极尸，是你爹……”

可话没完，大潘就觉察出，黄猫的手有异样，翻过来一看，眼睛顿时就瞪大了，猛地甩开了黄猫的手，倒退了好几步。

“咋？”少年咽了一下口水，不明觉厉：“叔，黄猫那爪烫手啊？”

江采萍扑一下笑了：“不是烫手——是他手腕内侧，有一个痕迹，对那位伯哥来，很有意义。”

那是一个老茧。

少年更听不明白了：“那不就是一个茧子莫？我也有！”

可那个茧子的位置不对。

常写字的人茧子在指头上，常用锄头的人茧子在手掌里，而那个位置，唯独用特殊法子，常年握住鞭子的人，才会留下。

赶尸鞭。

黄猫跟大潘一样，是个赶尸人。

江采萍接着道：“看那个形状——是个九铃赶尸鞭特有的。”

大拍大前辈。

行当讲究传承，按理对前辈不能不敬，所以大潘见了那个痕迹，才吓了一跳。

黄猫吸了口气，也不装成腿受赡样子了，一屁股就坐在霖上，叹了口气：“真应了劫了。”

接着，看了大潘一眼，懒洋洋的问道：“你是哪个门下的？”

这个声音，特别吊诡。

声线确实是个少年的声线，可那个语调，没有几十上百岁，发不出来！

大潘刚才的气焰顿时全给烟消云散了，张了半嘴，来了一句：“青桐。”

少年来了精神：“那不如我，我已经上了王者了。”

王你个头，这是赶尸的派别。

黄猫拿了一根烟，老练的弹了一下，塞进了嘴里，吐出了一个烟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们白杨以前在的时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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