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刚出生就开始混迹江湖了，四海为家，为被，地为床。你是吗？”凌阿聪的一点也不假，年少的他没上过学，也没正式拜过师，学过艺。

从他记事开始，就是不停得换环境，搬家。所谓的搬家，也不过是爸爸开着一辆垃圾站求来的破旧面包车，载着一车的衣物，锅碗瓢勺颠沛流离。

沐家看中每个接班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在沐辰的记忆中，好像他自打有意识开始，每不仅要应付学业、乐器，还有就是修炼内劲。

“我没你那么颠簸，但我在西点生活了七年，为被，地为床还是好的，我睡过粪坑、蛇窝，喝过马尿，甚至吃过饶粪便。”沐辰将自己的身体甩到凌羽对面的单人沙发里，他素面朝上躺着，漆黑的双眸看着明亮的吊灯，露在半空中的整条大长腿，做着骑自行车的动作。

“啧啧……看来我们俩少年的时候，经历都挺坎坷。不过还好我们心里够强大，算是乐派。”凌阿聪虽然很困，但还是强睁着双眼听完了沐辰的话，最后他气息有些凌乱地回了句。

“哎，凌羽，你年少的时候如何？是不是也过得是另一番苦逼的生活，经受着各种苦大仇深的折磨，好像这世间没了尽头？”

沐辰多少听过凌羽和凌阿聪的故事，但却不知道细节为何。只是他知道，他的那种苦难是身为家族继位者，应当吃的苦。而凌羽和凌阿聪的苦难，确是外界的环境施加给他们的，只不过，各家有各家的特色而已。

“差不多吧，不过总得来，比阿聪要幸福一些，至少还有个可以住的地方。”无论这一世，还是前一世的凌羽，似乎都有个叫做家的地方，只是家里的人喜欢勾心斗角，窝里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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