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的一番痛斥，言之凿凿字字铿锵，每一字都在理，每一句戳在了楚易寒的心上。

见楚易寒面色微寒，但沉默不出声，陆白又接着数落道：“那日与她在凤溪阁上闲聊，她便对我透露过她想离开这里，离开王府，想自由自在的生活，浪迹涯，无拘无束。我不知她同你过这事没有，若你当真念着她的好，真心的喜欢她，怜爱她，那便放手吧，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不要再让她掺和到我们的事情里面来了，何况那些事，那些计划，本就与她无关。”

楚易寒目光微动，指尖轻颤，这些道理他早就心知肚明，莫言的愿望他也句句记在心，但他终究是自私的，当他知道莫言的身份之后，当他知道他不用再压抑心中感情的时候，他就没打算放她走。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一如陆白所，若是他早一些将秦秋招回王府，是不是今日就没有莫言独自踏入长宁公主府的事情？或者，他一开始便不将莫言从剑阁召来王府，那是不是莫伯也不用丧命？这些都是因为他一心只想为振远将军平反而造成的，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不对！莫言的性格所为的自由不过是不受约束，若她愿意留下呢？

须臾，楚易寒抬眸看向陆白，问道：“你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事？”

陆白道：“自由自在……”

楚易寒打断道：“我是具体的，她可有具体的她想要干什么？现在剑阁已经没有了莫伯，她是莫伯唯一承认的少主，以你对她的了解，就是我放她离开王府，她还能自由自在到哪里去？”

陆白方才的一干怨怼被楚易寒这寥寥几句就怼了回去，心中不忿，急忙开口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是她的选择，我们就不应该利用手上权利去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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