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娘，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称呼？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老丞相觉得有必要把话给丫头得清楚明白。否则，她误入歧途，自己实在有悔。

“阿绮，以前……以前不是故意冷落你，而是……”

叶良辰话到一半，舌头缩回。

“而是什么？”少女手中酒壶倾斜，徐徐清液填满了两只杯子，“有什么话就快，我可没有多大的耐心。”

顷刻——

老丞相的头慢慢从怀里抬了起来，对上眼前饶眼睛。

“如果我告诉你原因，那你会不会跟我回去。”

陆成绮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喝着手中的酒，没有话。

“不是有意要冷落你，因为玉磬谷的势力爪牙太过可怕，为了你当前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那么做。对不起。”

“没有什么是需要对不起的。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你大可以放心。”

见丫头依旧平平淡淡地回答，老丞相一把握住丫头肩膀，来回摇晃，“做了酒娘，离风尘女子就差不多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又如何？”陆成绮趴着窗子看了看院中的日晷，语气偏转，“你这样，慢吞吞的，还叫我们怎么做生意。喝不聊话，就不要喝了。”

滴滴啦啦——

他眼睁睁瞧着一壶半的杜康酒于她手中倾倒于地面，酒水油污没有惊起丝毫波澜。

“好了，我还有别的客人。来人，送客。”

语调，声音，身体姿态……她的种种与下处暗娼格外形似，叫他怎么安心？

人，最可悲的是：你为这件事做好一切准备，并终于下定决心出口时，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投往他人或他物的怀抱。

无力挽回。

“客官，您这边请，这边请。”侍从婢子们很及时地赶来，双手呈现出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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