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长姐是不想失了韩家这个依仗，怕被康映珠比下去，所以才抱着韩昭不松手，可又怕我跟韩昭日见情深，于是想出这么个法子，想让我知道你的厉害，不敢反抗，待我替你生孩子再一脚踹开，生母姓康养母也姓康，这样韩家便世代都甩不开你们大房。”

“你简直做梦。”

“我不会给你痛快的，我要慢慢儿折磨你，康家如何待我我心中的有数，我的孩子，只会姓韩，绝不会顾念外祖家一丝一毫。”

眼瞧着康倾婉的神色渐渐变得绝望，康卿妧只觉胸中一口恶气消散，“如意算盘落空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放心好了，你难受的日子还在后头。”

见她要走，康倾婉费力抓住她的腿，“你这么恶毒，就不怕韩昭知道么？”

踢了她一脚，康卿妧冷哼道，“长姐那么恶毒，还有脸我？”

.......

上巳节这日，康氏陪着荀域主持了祭祀大典，女子一袭蹙金刺绣的曳地鸾袍显得十分华贵，站在俊朗的年轻帝王身边，满面笑容地接受着众饶叩拜。沈冷栀起身的时候朝安宁笑笑，带着几分哀戚和艳羡，“你瞧，是不是很好。”

“什么？”安宁并不知道她的好是指哪儿，只觉得康映珠浓妆艳抹有些用力过猛，乍一看还以为是太后带着儿子来了。

这么一想，差点就笑出来。

“娴妃娘娘是贵妃娘娘的妆容么，还是衣饰？”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沈冷栀忽然也很羡慕她，“都不是，我是能站在陛下身边，真好。”

“娘娘想做皇后么？”淡淡一笑，眉眼弯弯的，带着一股俏皮劲儿。

沈冷栀想起戚安宁今年才不到十六，比康映珠足足了七岁，确实是满宫里在年岁上最有优势的，也难怪她想法那么简单，性子又直，所以根本不能给荀域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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