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黑暗了起来,他曾经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决定他的去留,包括现在的胡锐和鬼大。
胡锐眼看着闷葫芦少爷的脸色起了变化,心里很是着急,他又一把将锦盒推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辩解,“不是这样的,阿莫姐,我们只是想请你帮助少爷找回他失去的记忆!”
“哦!”沈莫这才恍然大悟,但是她仍然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肯帮忙,自从我们回来之后,我也多次帮他把脉施针,可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替他医治了。”
闷葫芦看了看桌子上的锦盒,拿起笔塞进了沈莫的手里,“这些东西你先收下,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沈莫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倒是挺充分的,于是她拿起笔高高兴心在那份转让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沈莫工工整整的签了字之后,胡锐和鬼大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胡锐看了看闷葫芦,很是有些不舍,“少爷,我得回去了,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若是得空了我再过来,鬼大就暂时留在这里帮忙吧。”
闷葫芦深深的看了一眼胡锐,“你去吧,记住万事都要心谨慎,我暂时还不想暴露行踪!”
胡锐点点头表示记下了,他站起身朝着鬼五鬼六勾了勾手指头,“美女们,咱们准备出发吧,趁着大好的夜色好赶路!”
鬼五犹豫着看了看闷葫芦,“少爷,我想留下来!我可以帮鬼大的忙,还可以帮忙打理夜总会,我混过多年的夜场,对于这一行还是很熟悉的。”
闷葫芦沉默不语,他觉得留在这里的鬼卫已经足够多了,应该留一些人手在胡锐的身边听从调遣。
鬼六打量了一圈包间里的众人,目光不禁在鬼四的身上多流连了两遍。她悄悄的坐在沈莫的身边,软语撒娇的道:“阿莫姐,你才刚刚接手铭爵,一定还很发愁怎么管理对不对,不如让我们留下来帮忙啊?”
沈莫思索了一下,觉得鬼六的话很有道理,她对茨确是一窍不通,懵懂的很。就算是请家里人帮忙来看场子,也得有人指导着才校于是,她拉了拉闷葫芦的袖子,轻声道:“葫芦,葫芦……”
闷葫芦心领神会,仍然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胡锐。这子鬼灵精的很,立马拍着胸脯道:“少爷,鬼卫们平时里只听从少爷一个饶调遣,其实我根本就使唤不动他们,自然也谈不上用的着了,一切但凭少爷做主。”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留下吧!”闷葫芦被胡锐的一番话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你们两人改下称呼,一位是伍姐,一位是陆姐,记下了吗?”
鬼五鬼六同时应声道:“是的,少爷,我们记住了!”
色已经很晚了,闷葫芦抬腕看了看时间,扭头牵着沈莫的手,语气温和的道:“咱们该回去了!”
沈莫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很自然的回应了一个好字。两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那只锦盒,里面装着红本本,合同还有平板电脑。
一行人从专用电梯去霖下停车场,胡锐独自一人驱车离开了。闷葫芦带着沈莫和鬼三鬼四返回沈家,鬼大和鬼五鬼六则留在了铭爵。
望着远去的闷葫芦,鬼五痴痴的站在柱子旁边,久久不舍得离开。当初鬼卫们接到少爷失踪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很焦急,唯独她很是兴奋和开心。因为这意味着少爷将会远离寒家大姐,不定她会有机会亲密的接触少爷。
这几个月来,她跑了很多地方,也撒出去了很多金钱去寻人,始终一无所获。等到再次见到少爷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看样子这次少爷是动了真情了!
鬼大看了看呆怔的鬼五,冷冷的了声,“走吧,回去做事了!”于是,鬼六扯着鬼五的胳膊,将她拽离霖下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沈莫倒是显得有点沉默寡言,只是紧紧的抱住怀里的锦盒,傻乎乎的脸上始终挂着快要溢出来的笑容。
闷葫芦瞧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伸手想要抽出锦盒,却被沈莫猛然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这丫头警惕的道:“葫芦,你想干什么,这些东西已经送给我了,现在就是我的了!”
“吁!”闷葫芦不禁郁闷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想要跟你抢东西,我要看看电脑里面的那些资料,你这个守财奴!”
沈莫这才心翼翼的打开锦盒,把平板电脑拿给闷葫芦,随即又严严实实的把锦盒盖好,生怕被人抢了东西。
闷葫芦苦笑着摇摇头,点亮屏幕后开始仔细的翻阅那些关于生死门等暗黑势力的资料,看着看着,他那双浓密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从时间上来看,这些暗黑派系势力近几年来都处于一个相对平稳的互相牵制局面,但是最近半年来却突然活动的相当频繁。
闷葫芦不由的心里一动,转过头去问沈莫,“沈爷爷和你失踪的时间大概都是什么时候?”
沈莫略微思索了一下,“爷爷他老人家大概是五月份出发,然后五月中旬的时候突然断掉了跟家里饶联系。我是在六月八号的晚上被人骗走,然后去了梵净山遇见了桐音和隐言爷爷,葫芦,你问这个干什么?”
闷葫芦嗯了一声,心里面飞快的盘算着,从沈三针失踪的时候开始算起,到现在大概也有近半年的时间。
莫非这一切都是别人早就设定好的一个局,可是他们背地里究竟图的是什么呀,若是单纯为了沈莫一个丫头片子,根本就不合理。
沈莫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呢?这是闷葫芦想破脑壳都没能想明白的问题,可能这些秘密连沈莫自己都不知道!
每次一思考事情,闷葫芦的头痛症就开始发作了,此刻他又觉得太阳穴那里突突突的剧烈跳动,像是有人在头颅中大力擂鼓,痛的难受!
沈莫看见闷葫芦一脸痛苦的神色,便知道是他又开始头痛了,她慌忙放下手里的锦盒,从挎包中掏出一瓶药油,替他仔细的涂擦在太阳穴上。然后取出一盒金针,在他的大穴处施了几针。
过了一会,闷葫芦的头痛症减轻了许多,他有气无力的靠在座椅后背上,带着满脸的疲倦和淡淡的忧愁。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沈莫担忧的道:“最近你的头痛越来越厉害了,让胡锐联系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医生来替你好好的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