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子歌之所以倔强不答应，是没有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等到时候刀架到她的脖子上，看她能不能硬气起来。

没有意识地向前走，等他抬起头，才发现到了她的门口，屋内的灯还没有媳，明日就要去见祖父，她今夜恐怕要彻底不眠了，心里生起几分怜香惜玉之感，想着去安慰安慰她。

于是，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门口，屈起手指，叩了叩门板。

听到敲门声，子歌的心里一紧，“谁？”

“是我。”

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墨子昱自然认得这个声音，他的脸色一变，差点没有控制住冲出去揪起那人狠狠揍一顿。

子歌紧紧抓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我睡下了，请回吧。”

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与往常无异，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紧张，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如果上官徵不听她的，硬要冲进来……她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自己的靴子藏在床下。

若是往日，上官徵可能真的会硬闯，但今日不同往日，他决定给她一点空间，于是，即使吃了闭门羹，他的脸上不见丝毫不悦，只对守在门口的两位大汉道：“守好里面的人。”然后转身离开。

墨子昱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盯着子歌开口，“他每晚都来？”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子歌才松了一口气，仿佛虚脱了一般倒了回去，方才好像听到他说话了，面露疑惑，“你方才说什么了？”

对上她澄澈的双眸，再看她那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墨子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方才积蓄的火气就这么无声的泄了，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柔和，“他每晚都来？”

子歌摇头，“不是，他一般都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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