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当年修行大雅宫的神识功法，也曾经修炼过和七苦经差不多的篇章，虽然力度可能比之七苦经有些差，但她是从练气和筑基期时就开始修炼了，所以这样整体算下来的话，她所经历过的种种幻境带来的痛苦，比之夕露也相差不大。

所谓七苦，自然都是苦不堪言，尽管夕露有点打怵，说要找一个不那么苦的幻境来练练手，但是这七苦都是半斤八郎，根本就没有哪一个会更加温柔一点。

所以挑来挑去，思索了半晌之后，她还是从头开始了。

第一苦乃是“生”，人生在世即为苦之根源，若无生，无智、无灵，恐怕这个世界要轻松不少。但是有了生命，有了智慧，有了灵性，便就开始有无穷无尽的杀戮和争端。

如果没有人，那么就不会有今天这些复杂的局面，也不会有杨昭，不会有夕露。

不会有阴谋……

所以，生才是一切的本源，在出生的那一刻，人是被动的，此后的一生，人看似有选择的权力，有努力摆脱自己生活困境的能力，但其实，更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

“我曾经想过，”杨昭在夕露努力融入生之幻境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也许我们的生命就是一道道因果链组成的，而我们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只是遵循着上天给我们规定好的命运不断向前而已，所谓的自主能动性，不过是上天早就给我们加好的天赋。”

夕露不是很能明白她的意思，便问出声来：“什么意思？”

“你想想，如果没有我，仅凭你一个人，你会有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吗？”杨昭长长叹息一声，自从跟着夕露以后，她叹气的次数和频率就开始直系上升，“我想还是会的，这是因为上天在创造每一个人的时候，都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让人的心里产生出一种‘改命’的愿望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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