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笙的叙述之下，夕露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华莲是左丞相第一任正妻所生的女儿，是十分高贵的嫡长女，不过她母亲命薄，华莲五岁的时候她便撒手人寰了，之后左丞相又继娶了第二位夫人——在这些高门大户的眼中，妾就是妾，不可能被提升为正室，妻子死后，只会继娶而不会将妾拔擢为正夫人。

华笙便是第二位夫人所生的孩子。

华莲此人从小便心高气傲，在华笙没有出生之前，总仗着自己的嫡女身份瞧不起别的兄弟姐妹，左相因为记挂爱妻，也因为她天资不错的缘故，对她格外宠爱。可惜后来华笙出世，有了个和她一样为嫡出的男孩之后，左相对她的注意力便不如从前，华莲自觉是华笙抢走了属于自己的父爱，所以对他格外看不顺眼。

“她这个人，心胸狭隘都摆在脸上的。”华笙气愤愤地说了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过刻薄，于是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但还是不放弃劝告夕露，“公主你想，你和她素昧平生，她都要凑上来酸你几句，刚才你把她数落得那么狠，她不恨死你，在心里暗搓搓计划着让你出丑才怪！”

夕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样呢？”

“这……”华笙一下子噎住，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公主，实不相瞒，我和华莲是从小争到大的，可惜我这个人实在太笨了，无论怎么争也争不过她，还要被她冷嘲热讽。所以……究竟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对她一向是惹不起我躲得起。”

他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显然这是个诚恳又憨厚的人。

就像华生一样……杨昭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句，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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